一个天天都他妈想爬回来写点东西但西巴拉库真的没有时间的社畜

关于

夜宵

小甜饼#




一发完#






凌晨三时过半刻,秦明突然睁开了眼睛。



这不很寻常。他虽不是林涛那样被神眷顾的好睡眠,但自建立了稳定关系以后,心结渐消,倒也尚可说整夜安然。



而现在,秦明在晦暗的光线里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翻身躺平。



他饿了。



梦中的饥饿就像是突然往潜水者脚踝上栓了游泳圈,纵使下意识着要往梦境深处躲去,也只能被硬生生拖出水来。秦明就是这样被晾在饥饿沙滩上曝晒的境况。



他想挣扎着入睡,而饥饿把象蹄似的巨足踏实在他的胸膛上。真是无计可施了。



秦明有些懊恼:真是给林涛惯的。



上学时习惯性忘记吃饭的秦明实际上发展出了一套自诩实用的饥饿免疫机制。而自与太平洋警察林涛相识,这厮就以废除秦明自虐恶习为己任,兢兢业业顿顿提醒日日监督,久而久之甚至摸透了秦明的口味锻炼了一手蛮不错的厨艺。秦明本也不是有意饿着自己,只是忘了往往就嫌麻烦,现得林涛盯着也就半推半就,慢慢恢复了正常三餐配备,偶尔还能开个林氏小灶。



而今天恰巧林涛临时出警,临午夜方回。秦明斜在床头随便翻书等着,同风尘仆仆的归人交换了个凉凉的吻便催促其洗漱去了,自己则收拾停当直接躺平睡觉。



而晚饭,当然是在心不在焉的书页里轻描淡写地翻过了。



秦明又翻个身,试图改个姿势减轻胃部的存在感,却不料恰巧对上枕边人含笑的眼睛。



“没睡?”秦明下意识地压低声说,反应过来没有必要,就顺势清了清嗓子,“我吵到你了?”



林涛眯起眼睛,大型犬似的拿脑袋在枕头上磨蹭两下,示意自己曾睡得不错,“睡得好呢。就是宝宝怎么醒着呀?”声音掺着些微的沙哑,像巧克力酱里零星的果仁碎。



如果能来点烤面包片蘸巧克力酱也挺好的。秦明想。




“饿啦?”林涛挑眉的时候,秦明才后知后觉自己竟然说出了口。



“没有。”干脆否认,“我要睡了。晚安。”连珠炮地,秦明说完就往被子里钻去,把自己埋得严严实实,在林涛眼里活像往沙堆里藏脑袋的小鸵鸟似的。



恼了。林涛暗笑。



他也不戳破,心知是等自己误了饭点。林涛心里陡然生起一种酸酸甜甜的怜爱。这种感情,若有铲屎官家里是挑食的,出门几天回来发现托给邻居的主子瘦了,那心里涌出的心疼和得意,怕是要一拍即合。



林涛从被子里把人的脑袋扒拉出来,响响亮亮地亲了一口,“好巧,我也饿死啦。你想吃啥呀?我去弄点~”说完就耐心地等着。等待是好猎人的美德。直到一双微带愠怒的眼睛慢吞吞从被头上露出来,不肯认输的嘴还捂在里面,瓮声瓮气地,“我不饿,明明就是你饿了,别赖我。”林涛继续笑着看他,于是半晌那声音说,



       “但我觉得你可以吃肉末焗饭。”



>>>



秦明又在床上磨蹭了几时,直到微妙的、被看穿的不忿被彻底饿瘪的肚子打败,才撇撇嘴翻身起床,寻着拖鞋往厨房走去。



只十几分钟的事情,厨房里已经开始飘来暖暖的香味。




肉末焗饭听着复杂,实际是快手又暖胃的好夜宵。现成的肉末、切碎的洋葱、脱壳的薏米,慷慨的橄榄油和葡萄酒,先炒后煮,有条件的切点新鲜菠菜或者香芹,半个钟就能好。秦明胃寒,林涛总是学这样温暖滋润的料理,秦明也食髓知味,给养得嘴刁。




秦明走近的时候,林涛正拿木勺轻轻搅拌着奶锅,锅里浅浅的浓汤咕嘟咕嘟沸着,薏米肉末和洋葱仿佛透明的珍珠在其间翻滚,醇厚的香味顺着蒸腾的热气扑面而来。



林涛提起木勺,吹凉,往秦明口边送,“尝尝?”



“嗯,可以。”秦明吮着自己的下唇沾上的汤汁点头,林涛看着心痒痒,索性凑上来又咬又亲尝了个彻底,半晌才放开,“是不错。”



“要干了。”秦明指指锅。



“呀!不好不好。”登徒子方回头去手忙脚乱添白葡萄酒下碧油油的菠菜碎。



须臾收汁关火,佳肴已成。




秦明要给林涛递盘子,林涛却直接从锅里舀起一大勺,鼓风机似的吹凉,“来,啊……”他张大嘴示意秦明。




秦明嫌弃地看看他,转念又假笑起来,从林涛手里拿过勺子,往其大张的嘴里一塞,然后劈手就把锅端走,




“好了你就吃那勺,剩下都是我的。”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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