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天天都他妈想爬回来写点东西但西巴拉库真的没有时间的社畜

关于

酒心巧克力

年差设定!#

德拉科!老师/哈利!学生#

小甜饼#

一发完#


(0)

斯内普仆一出教室,罗恩就迫不及待地蹦起来伸了个懒腰,“可憋——死我了,哈利等会去对角巷……”他转头冲着隔了条走廊的死党发问,却只看见某人行色匆匆的后脑勺上被穿堂风吹得蓬松张扬的黑色卷发。“抱歉伙计们,下次约~”

“什么呀。”罗恩咕哝,“又去?第几周了都?”

赫敏慢条斯理地把厚到可以砌墙的魔药课本收进背包,伸出一只手。

罗恩啧舌:“第五周?这么久了?!天哪,哈利居然坚持蹭课而不是翘课,我都快好奇是什么课了。”

赫敏耸肩,一脸微妙的戏谑神情:“醉翁之意不在酒啊。”然后看着自己男友茫茫然的表情叹气,聪慧之人注定是寂寞的。


(1)

向阳的窗帘没有拉实,一缕光线落在了前排女生的烧杯上。德拉科轻挥魔杖挡好,附身低声道:“若你不想实验做到一半引火自焚,还是注意一下感光干草的实验环境。”

女生脸上浮着奇怪的红晕,默不作声地点头。德拉科继续关注其他学生的实验情况。教室不大,但紧紧挨挨地坐满了学生,走廊里东倒西歪地堆着各式样的背包。德拉科小心地绕开它们,觉得很有些行动不便。

他开的这门课叫高阶应急疗愈草药学,并不是基础必修学科,除了枯燥的理论就是反复地实验,他又是初来乍到的新讲师,并不预期会有多少学生选课。他也不乐意麻烦,特意跟邓布利多申请了小型讨论室。不料来听课的比隔壁年级必修的大课的还多。虽然有些明显什么基础也没有,周周都有新面孔,但顾念着上课还算乖巧,德拉科也就没有发作赶人。

今天的实验需要高度的集中和安静,教室里鸦雀无声。故而吱呀响起的推门声,即使进门者努力放轻了动作,还是让德拉科皱起了眉头。

他一抬头,乱糟糟的卷发下是一双碧绿的眼睛。

啊,这个学生。

德拉科环顾了一圈教室,没有空座了。反正也迟到了,德拉科于是默不作声地又看他一眼,意思你识趣点今天就别进来听课了。学生在门口愣了半秒,突然眯着眼睛一笑,几步走到讲台上德拉科自己的实验仪器旁边,搁下包就开始点酒精灯。

对方实在过于坦然,德拉科一时间都忘记了生气。反应了一下准备发作,突然发现,他不知道这个学生的名字。

倒不是完全陌生。蹭课的学生不少,只有他特立独行:每回都只蹭半节。

对于这个回回迟到的学生,德拉科稍微有些印象。不为别的,就为那头卷发,浓黑、茂盛、胡乱生长,看着就像用了太多生长药剂的海藻,德拉科总觉得他是不是买不起一把结实的梳子,所以都不打理。但除此之外,德拉科也就没有更多的好奇了,他一惯不很在意别人。

他一挥魔杖,把自己专用的仪器从卷发小子笨拙的操作下拯救出来。学生措手不及地抬眼看他,神情里莫名有些委屈,却在下一秒看见从旁边架子上摇摇晃晃飞下来的另一套学生用仪器时又明朗起来。

就像一条卷毛小狗。德拉科想。

果然还是有些难了。下课铃响的时候,整个班里才有三个医疗班的高年级生把强效止血药剂的成品交到讲台上。德拉科不喜欢拖堂,告知学生们带回去研究。他一边收拾仪器一边研究成品药剂的成色,不期然听见身后叮当哐啷的动静。

“抱歉教授!我会收拾好的!”卷毛学生竟然还留着没走,外袍旁边散落着许多碎玻璃,他手忙脚乱地蹲下,探手要去捡。

德拉科紧皱眉头,大步走上前去。“起开。”他沉声道。

卷毛学生却不起身。啧,德拉科拿魔杖的细端敲开不听话的手,“你还没有加缓释剂,半成型的强效止血药有强腐蚀性,竟然直接去碰,哼,手不想要可以捐给需要的人。清理一新!”他一连串地数落完,慢半拍意识到自己忍不住用上了学生时尖酸刻薄的腔调,但依然板着脸居高临下地看着眼前的学生,“迟到还笨手笨脚,而且又是蹭课的,何必节节都来呢?”

“语调!注意你的语调德拉科!”他几乎可以听见潘西尖利的嗓音,“你是老师,不能对学生语言暴力!”

“你记得我?”蹲着的卷毛却恍若不闻,愣愣道。

德拉科一时语塞,随即若无其事地说:“哼,我才不会记得破坏课堂秩序的学生。”

卷毛的小家伙兴冲冲地站起来——只比德拉科矮了半个头。先是要伸手,递到半途突然折返,在外袍上使劲蹭了蹭,复又递出:“我是哈利。霍格沃茨六年级,擅长魁地奇和黑魔法防御学,喜欢巧克力蛙、南瓜汁和神奇动物,讨厌魔药学。”他叽里咕噜地说了一堆,在末尾结结巴巴地补充,“啊,对了,是波特,哈利·波特。”他最后推了推眼镜,手在半空中突兀地悬着。

这是什么?助教面试吗?德拉科总是对这个卷毛学生、呃,波特同学感到有些无语,就好像万圣节扰人清静的讨糖小鬼,但因为满脸的期待和殷切又让人不好意思把门摔在他的脸上。德拉科犹豫了一会,蜻蜓点水地挨了挨波特的手心,“你好,德拉科·马尔福。”

虽然只有一瞬间,但波特的手掌心热乎乎的,有些潮湿,让德拉科想起小时候见到的一只拉布拉多,脚掌上有着厚实而温暖的肉垫。和德拉科自己冰冰凉的指尖,一点都不一样。


(2)

拐弯的时候,有人远远地冲哈利打了招呼。好像是卢娜,但哈利没有停下脚步。他匆匆地穿过走廊,走到尽头处一扇小小的门前。

心脏在胸腔里扑通扑通的,哈利打魁地奇的决赛都不会这么紧张,手心都出汗了。他深深呼吸,小心地推开门。

在许多个低头伏案的学生之间,瘦削高挑的男人微微俯身,聚精会神地观察着酒精灯上跳动的火焰。室内昏暗寂静,只有刻意调低亮度的壁灯和微弱的火光圈出小小的光明,男人的面庞于是沐浴在酒精灯焰浅淡的蓝色之中,显出精致的侧脸和流畅的下颌线条,他的瞳孔和发色都很淡,此时于是也染上了蓝色,看上去平添了一丝妖异的美感。哈利愣了一会,发现男人正面带愠色地瞪着自己。

啊,生气的话嘴巴会微微抿起来。哈利想,刻薄的样子也很好看。

男人看看哈利,又看看四周,哈利心领神会,这是让他赶快找地方坐下来听课。但到处都坐得满满当当。哼,哈利愤愤然,都是些心怀不轨的家伙。那个第三排的罗伯特,还有角落里的茉莉,根本都不能把眼睛从男人身上挪开,还听课呢!哈利非常想把这些不怀好意的眼光都扯开。

虽然自己也没太大差啦……

不一样!他是这个学校第一个认识德拉科——男人的名字,姓是马尔福,好像是一个很有历史的纯血家族的名讳,念起来的时候会有好听的转折——的学生!也是他第一个一见钟情的!

先到先得!

当时他和罗恩在校长办公室外面等着赫敏,罗恩不知从哪里搞到一个麻瓜的游戏机,哔哩吧啦热火朝天地玩着俄罗斯方块。哈利看了一会儿失去了兴趣,突然发现对面走廊的角落里,好像有什么在闪闪发光。

他走过去,是一个小小的、钥匙坠式样的金色飞贼,轻轻摇晃会发出铃铛的脆响。

“什么东西?”罗恩忙里偷闲看了一眼,“谁掉的?”

“不知道……”

正说着,校长室的门突然打开,哈利以为是赫敏,却是一个全然陌生的男生。

男生推门出来,顺势抬眼,哈利也刚巧看过去,两人的目光不期然对上了。男生先别开,也不和他们打招呼,面无表情地预备离开。他没有穿学生袍,而是一身近似麻瓜服饰的宽松衬衫和靛蓝色的紧身牛仔裤,哈利瞥了一眼,忍不住又盯了几下。

新学生吗?哈利想,好帅啊。

赫奇帕奇很有几个出挑又有趣的哥们,拉文克劳和格兰芬多就比较少,斯莱特林嘛又臭又硬,哈利不是花花公子,但也绝不是洁身自好的修道士。害,谁让他是精力旺盛的青少年呢?

这个学生他可以打包票绝对没有见过。哈利陡然起了兴趣,想搭讪,但不知怎么有些怵了,略一动身,铃铛在手心叮当作响。

怎么怂了,他腹诽自己。不知道他会去哪个院呢?希望来日方长。正想着,略高的男生嗓音在近处响起:

“你为什么拿着我的金色飞贼?”男生离哈利约莫半米,一双银白色的瞳仁好像春初将融的浮冰。

哈利距离当众起立就差那么一丁点儿。

面对德拉科的眼神示意,哈利自诩十分乖觉,径直走到讲台旁他闲置的仪器边,麻利地开始做实验。其实哈利在魔药方面一点天份都没有,能一把捞住金色飞贼的手却完全不擅长鼓捣那些精细的玩意儿,但德拉科这一学期就只开这个奇奇怪怪的魔药课,还偏偏和斯内普的大课时间撞车,哈利为了制造更多的“偶遇”,不得不拿出他六年来最积极的求学精神,从教区的另一头千里迢迢地赶过来蹭课。但是德拉科就和他们初见时一样,冷冷淡淡,对谁都不会多施舍一点兴趣,哈利许多次错觉他的眼神从自己身上掠过,明知什么都没有,还是激动地战栗。

这该死的、无处安放的青春。

不过德拉科真是太犯规了。帅就算了,竟然还是个老师,明明看起来和他们一般大,甚至比一些打扮成熟的学生看起来还稚嫩些,却已经正儿八经是个讲师了。哈利从来不知道那些冷冰冰的仪器能如此性感,直到它们被握在德拉科的手里。学生气的脸和不苟言笑的神情,配上银白色的短发和眼睛,玻璃的器皿简直变成了亚瑟王的Excalibur,能把他石头似的心也贯穿的那种。

哈利心不在焉地做着实验,再抬头,发现教室里已经只剩下他和德拉科两个人。德拉科一手执魔杖,各种器皿随着他手腕的动作在空中秩序井然地飘动,另一手上捏着小小的玻璃试剂瓶,药剂是混沌的红色。给肌肤苍白的德拉科拿着,他看起来就像渴血的德古拉。

我希望喝他的血,哈利没头没尾地想,或者让他喝我的。他一分神,手里的烧杯就碎了满地。

哈利迟些时候去对角巷和罗恩他们回合。他在破釜酒吧里坐了很久,喝了两杯火焰威士忌,脸和脖子都有些发烧,手掌心还是有一寸肌肤,冰凉。

他反复地把手握紧,假装自己真的有一瞬间握住了德拉科的手,但那温度很低的、光滑的肢体,却仿佛水中游鱼的尾巴,倏忽就远逃开去了。


(3)

“……”罗恩的嘴巴一张一合,但派对上的音乐太吵,哈利一个字都没有听见。

“什么?”他大叫回去。

“我!说!你完蛋了!”罗恩拿起一个复活节彩蛋,哐当在酒桌上砸碎,“像这样,玩!球!”

“为什么?”哈利说着,自己却心知肚明。

“因为你都不去撩骚了!”罗恩说着指指吧台,那边有一个看着人模人样的哥们不停地往他们坐的角落里看,故意缓慢地舔着虎口的盐粒,喝着他那一打龙舌兰。

哈利眼也不抬:“我完了!”他愤愤地拆那颗碎掉的彩蛋,是酒心的,罗恩敲得太碎,酒液渗透糖纸淌到了哈利的手上。来了这么个专门猎艳的地儿,哈利却满脑子都是他禁欲的草药学讲师。

“他会来吗?”罗恩问。他早知道哈利的取向,但德拉科这事儿还不太久(多亏赫敏的反复提点)。不过他向来是哥们儿爱啥就是啥,只要不杀人放火都支持。所以逮着空就起哄。哈利却是一反常态地悲观。原因无他,德拉科真的太、太、太、太——不搭理他了。

上次摔碎烧杯两人算不上握手的握手竟然成了哈利近一个月内和德拉科距离最近的时刻。他还是去蹭课,但实验课转入了纯粹理论环节,德拉科都不会走下讲台的。下课围着他问问题的女生们永远比城墙还厚,哈利再怎么厚脸皮,也不可能泥鳅似的钻进去。

哈利没精打采地:“肯定不会啦。”

他好容易抽到空和德拉科说上话,却因为太着急什么都没准备,支吾半天冒出一句:“你喜欢吃复活节彩蛋吗?”

德拉科通常都表情很淡,但那次哈利在他脸上清晰地看见了“这小孩傻了吧”几个大字。

罗恩的双胞胎哥哥们在复活节这天包圆了破釜酒吧,到处都是奇奇怪怪的彩色碎屑和不知道碰了之后会冒出什么东西的奇怪道具。各个年级的学生占领了不同的角落,笑闹喧阗得哈利都快耳鸣。

他还是第一次在热闹里觉得兴味索然。

“卧槽哈利你看那个女的!”

“赫敏就在吧台买酒。”哈利怼他。

“不是啦!”罗恩拼命扯他,“你看那个女的拽着的男的!!”

“我的心给了德拉科了我对别的Y染色体没有兴趣。”

罗恩不耐烦地扯着他的脑袋:“你看啦!那不就是你感兴趣的Y染色体吗!?”

吧台旁或站或坐挤满了人,但哈利还是一瞬间从无数的人里捉住了唯一感兴趣的对象。德拉科和平时讲课时穿得很不一样,他穿得格外,年轻。不是说他素日就老气横秋了,他总是一身宽松但并不随意的巫师袍,缝线处略有一些金色的暗纹,显得素净而又得体,金色的短发规矩地梳向脑后,在少年气里透出几分成人的矜持来。但今天的德拉科穿着一件深黑色的破洞毛衣,苍白的肩膀从似乎有些过大的裂缝里露出来,一条格外合身的牛仔裤完美地衬出他修长的腿,他甚至穿了一双有着太多绑带的龙皮靴子。天哪,哈利现在就想用嘴把它们解开。然后,他今天没有用发胶,所以柔软的银色碎发随意地散在额前。他略低着头,半满的酒杯凑在唇边,嘴唇因为酒水的浸润而微微发亮。如果哈利的心是靶子,今天的德拉科已经把每一环的每一寸都扎满了孔洞。

唯一美中不足而又极其致命的是,那个有着酒红色头发,过于夸张的金色耳环,浓妆艳抹地歪在德拉科身上说话的女人。她紧紧地拽着德拉科的臂弯,整个人几乎是躺在他身上。而平时连哈利稍微凑近一下都会不动声色避开的德拉科,虽然没有主动迎合,仍然匀了一只手,虚虚地护在女人的腰后。

那是一个宣示领地的姿势。

哈利的视线如果有温度,女人大概都快烧起来了。他无意识地拆着手边的复活节彩蛋,吃一个就灌一杯酒,明明平时稍微喝一点就会出汗,今天却好像寒冰一样让人冷战。

德拉科·人间尤物·马尔福,哈利一见钟情且一往情深的对象。

除了是个直的还有女朋友以外,什么都好。

酒喝多了有两个后果。

其一,全世界除了自己都在转。

其二,得上厕所。

哈利勉强还能走,所以拒绝了罗恩的残疾式搀扶,自己跌跌撞撞摸去了卫生间。解放后出门,清醒了一些,听见门前走廊里有细微的喘息声。他本着非礼勿视的原则准备走开,却瞥见了一抹酒红。

刚刚靠在德拉科身上的女人正和男人亲得难舍难分,两人衣服少得好像墙上有一座古罗马式的浮雕。

哈利仔细地辨认了女人身前的男人,思考了半秒不到,一拳头揍了上去。


(4)

“他死盯着我。”潘西和德拉科咬耳朵。

“像热狗穿过甜甜圈的洞那样。”潘西削尖的手指涂着墨黑色的甲油,一手扣圈一手食指往里戳,夸张地做着动作,“你的小男朋友,死——死地盯着我。”

德拉科差点被嘴里的利口酒呛死,低声叱她:“他不是我的小男朋友,他还是个学生!还有!你能不能别在等男朋友的时候做这种下流的手势?扎比尼看见会怎么想?”

“更加爱我?”潘西用力扑闪着她那能夹死蚊子的假睫毛(也许是真的?),“那你的小暗恋者?我的后背着火了都!魅力不减当年啊德拉科~”

德拉科没有回头,他知道波特在那里。他喝完杯子里的,又点了一杯金酒,因为不打算喝得太醉所以小口小口地抿着,“他不是我的菜。而且他真的太小了。”

是真的太小了。

小到什么都掩饰不住,小到德拉科每每看着他的眼睛就能一直看到翠色瞳仁的最深处,看见一颗年轻得像小鸟一样火热的心脏。是个很可爱、很直率的男孩。但德拉科只觉得些微尴尬。教课的他不知道穿了多少层伪装,这男孩看上了哪一层呢?

若是两人同龄,依照他坏心眼和嘴毒的程度,两人怕是见面就要打起来。

年轻男孩的Crush,盲目得好没头苍蝇,却比苍蝇还要短命。

他不打算回应,所以敬而远之。那天波特约他,也客气地拒绝了。

德拉科早些年玩得很开,现在年纪大了就想做一个健康清净的老人,虽然潘西老说他把25过得仿佛52。万万没想到世界小成这样,潘西说着和扎比尼会面的酒吧,竟然就是波特口中“有许多好吃的复活节彩蛋的地方”。

德拉科不太喜欢巧克力,太腻了,所以即使喜欢好喝的酒,也因为被巧克力糖衣多此一举地包裹了而失去兴趣。潘西扭着他扯了会闲天,突然整个人像圣诞树一样灿烂起来,德拉科看着她和扎比尼像两颗深水炸弹一样碰撞到一起,觉得好笑又有点空虚。

他喝完金酒,杯底还有大半没有化开的冰块,嚼在嘴里咔吧咔吧地响。德拉科愈发觉得无趣,打算和潘西打声招呼就走,却四下找不到人影。他耸耸肩,起身准备离开。

有谁不轻不重地撞了他的肩膀,德拉科错眼一看,一头乱糟糟的黑色卷毛跌跌撞撞地走过去了。是波特。

德拉科看他找不着北分分钟要跌倒的样子,叹了口气,本着教师的责任心跟上去看着。才多大点啊,就喝成这样。路上被几个发酒疯的家伙截住了,德拉科好容易赶到卫生间,却听见一声结结实实的闷响。

在潘西的尖叫声中,波特一拳揍在了扎比尼的鼻子上。

“手。”德拉科说。

波特坐着没动,头也低着,所以德拉科看不见他的眼睛。

“手!”德拉科加重了语气。倒不是不耐烦,就是心里隐隐有些焦躁。

波特迟疑了一下,把右手递到德拉科跟前。男孩的手结实、修长,因为打球和训练生了薄薄的茧子,关节上糊着一层血,看着吓人,但德拉科拿酒精棉擦完后发现其实只是蹭了一层油皮。

可怜的扎比尼的鼻子。希望潘西的治疗术比读书的时候进步了。

既然没怎么受伤。德拉科立刻就转换了心情,拿出老师的强调来:“为什么打人?”

波特不说话。

德拉科更焦躁了。通常两人里沉默的是他,如今角色转换了,倒也能体会出一分波特的心情。“你不说话,那我走啦。”他换了策略,佯装要走。波特仍然不吭气,但手比嘴巴诚实,一把捉住了德拉科的手腕。

还是那样,热乎乎,潮润润的。攥得很紧,德拉科心慌了一瞬。

他回头,波特刚好抬眼,今晚第一次直视了德拉科的眼睛。但也许是因为喝了酒,所以翠色比平日要深沉许多,好像生满了藻荇的湖水,看不清湖底的卵石。

波特看着他,非常笃定地说:“分手吧。我会对你好的。”

九个字。德拉科心里转了好几转,才突然福至心灵。

可怜的扎比尼,德拉科决定自己欠他一回。

波特见他不回答,有些焦躁,拽着德拉科的手摇来摇去,显得更小,更委屈,但分明已经是男人的、骨节分明的手了。

德拉科在那时觉得可爱,和之前觉得像小狗的那种不太一样,是一种更加可亲的可爱。

明明这么小呢,却已经想要保护别人了。

波特也许是吃了太多的酒和复活节彩蛋,整个人洋溢着甜甜的酒香。德拉科反手轻轻捏住他的手腕,握在手里,手背上还有着擦破的油皮,但散发出非常浓烈的香甜气息。

德拉科不喜欢巧克力的,太甜了。但他决定今晚可以因为诱人的酒香破个例。

他微微一笑,在波特破皮的关节上,落了轻轻的一个吻。


(5)

斯内普端着书走过去,突然又折返:“波特去哪了?”他问罗恩。

罗恩张口结舌半天,赫敏替他解围:“去马尔福教授课上当助教。”

“哼,”斯内普并不讨厌德拉科,但他讨厌波特,“无故翘课,格兰芬多扣十分。”

罗恩假装夸张地叹气,心里想,反正哈利也会在魁地奇比赛上挣回来的。

他本来就打得好,现在还有个男朋友会看他的比赛。

斯莱特林这辈子都翻不了身了。


End


开会太无聊了

激情速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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